想来被公荀擒住的人应该是这伙人的头头,一时间大家都停了手,谁知那黑衣人身形僵顿,未见反抗,而是幽幽的说道:“你一个教书先生,用得着谁派刺客!公荀你这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公荀一愣,不自觉就松了手上的力道,黑衣人转身拉下面罩,竟是苏韵锦!
顿时气氛冷凝,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公浚看看一脸怒气的苏韵锦,又转头看看一脸讪讪的公荀,突然明白了苏韵锦什么意思,绷直了嗓子:“王兄,你竟然骗我!”
还没等公浚上前再质问公荀,公荀便一个翻身跳回院里,隔着院门压低声音:“你王姐、你王嫂这几日便要临盆,我看谁敢这个时候找事!”
语毕,便是轻浅脚步快速远离,完全不顾院外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可是公荀这般耍无赖的行径,也只为他争取了一晚的安宁。
次日清晨,苏韵锦,苏韵熙联合公浚、余子墨对公荀展开了三堂会审,公荀也无可辩驳,老实交代了他和苏韵熙亭中饮酒尚未昏迷时,听苏韵熙说“真希望我什么都不曾记起”,于是他便将计就计装失意,料定对他情深的苏韵熙绝不可能撇下神志不清的他离去,果真,苏韵熙就守在公荀旁边两人做了一对寻常夫妻。
“公荀你!”苏韵熙气得只拍桌子,她是最恨公荀欺她瞒她利用她。
“王、王嫂!”公浚赶紧拦着,他这个王兄啊,总是这般,搞了这么多事却总是适得其反,余子墨曾自谦自己情智凋敝,公浚却觉得最凋敝的那个人是公荀。
“王嫂,我王兄也是一时情急,可是你想,他为了你连王位都不要了,对你怎么可能不是真心实意!你说对不对!”公浚小心的劝着,看着苏韵熙的脸越来越难看,陪着笑脸等着苏韵熙开口。
苏韵熙沉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我、我,我肚子疼,要生了……”
“快快快,子墨去仁匮堂请大夫,韵锦去街头红院门那家找接生的王婆,公浚烧水!”
公荀说完,不等几个人反应过来,抱起苏韵熙就往卧房走:“愣着干嘛!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