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母后,我是浚儿啊!母后,你好不好?母后!”
无人应答。
公浚就蜷卧在牢门边,浑身寒颤,双颊绯红,可却不敢移开分毫,只有蹲在这才能看见一点入口,他母妃回来的时候,他才能匆匆瞥上一眼。
日光从晦暗转微明,又从微明趋于昏暗,直到便成了月色。
公浚实在扛不住了,手脚发软连站起来都牵动了粗重的气喘,“狱管大人,狱管大人,狱管大人!”
狱卒剔着牙,正好饭后散步,趾高气扬提着调子:“怎么了!”
“劳请狱管大人,敢问犯妇陈氏,何时能回来?”
“回来!哈哈哈,想什么呢?!陈氏伙同公庆联通鞨桀族意图谋反,东窗事发不知悔改还刺王杀驾,王上已然下旨明日午时车裂之刑!回来,等着回魂吧,切!”
狱卒一步三摇的走了,不论公浚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不回头!
牢头抠着耳朵,有些烦躁,“这都闹个一个时辰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狱卒近身,凌空做了个抽打的姿势,“要不然,我去让他‘住个嘴’。”
“啧,动了他诏卿鉴那位又该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