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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浚山 马小六 841 字 2022-10-04

“说。”

“很多事,臣下无法还原始末,但大体能推断一二。”

“什么?”

“您戍北之时公浚确实力荐彻查贪墨税银之事,为此还领了责罚。宣诏当日,他也确实是被侍婢随从强行换了龙袍,被陈氏押上大殿。传国玉玺也未经他之手,他不曾隐匿。由此看来,他说的不想争位,只想得您庇护做个洒脱王爷,可能也并非虚言。”

公荀摩挲着指骨,静坐看向余子墨。谁人可信?余子墨不是正在告诉他,那个天牢里的弟弟或许是可信之人吗?被责训的时候,只有公浚肯为他辩驳几分;犯错罚跪,只有公浚肯半夜偷了吃食陪他罚跪到天明;摔伤大腿,只有公浚惦记他痛不痛,散课之时他尚未起身,公浚便立在一旁架起他的手臂唤着“王兄,小心”;校场比武,拿着凉茶递过手帕真心实意道贺他拔得头筹的也只有公浚……谁人可信,公荀或许是知道的。

“我乏了,你先回去歇吧。今日朝宴你未赶上,明日岁旦晚宴,你来如何?”

“呈王上不弃。可岁旦晚宴是家宴,子墨出席不妥。”

“家宴?‘家人’二字何其珍贵啊!”

“是啊,子墨最为感触,如今尚无家人。”

公荀一顿,莫名一笑,“子墨,我给你添个弟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