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惟翻身下马,急匆匆的往大帐走来,一边走一边松解着身上的铁衣战甲。说来也奇怪,上战场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沉重压身,怎么用不到的时候就觉得这玩意咋这么累赘,这大概就是櫜甲束兵一身轻松的感觉。
与阮媼打了声招呼,大步掀帐入内,往里瞅了一眼,刚要挽袖洗手,身后的阮媼急忙劝阻:“哎哟,少主,你先把手搓搓再沾水。”
温惟不解一脸疑惑。
“您这手生过冻疮,得好生护着,否则容易再犯,您先把手搓热伸进这温水里,洗完再涂上婢子新做的木瓜膏,保您十指纤纤白嫩如笋。”
温惟咧嘴一笑,见阮媼在一旁一个劲地唠叨着着,不想拂了她一番心意,只好按她说的办。
净了手,换上一身洁净的家常衣袍。
走到饭桌旁,阮媼赶紧为她盛饭夹菜,见她愈发消瘦嘱咐她多吃点,温惟点头应承,端起一碗米汤转身径直走向床榻。
“侯爷今日怎样了?军中医士可来看过?”她问
阮媼点头回话:“来过两趟了,换了药,把了脉,说是伤口恢复不错,但失血过多又救治不及时伤了元气,还需细心养护着。”
温惟点头,将干净的帕巾垫于他颌下,舀了一勺米水,用唇试了试温热,冷热合适再小心翼翼地将流食送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