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陆神色一怔,又冷笑了一声。
温惟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在痴人说梦,胡说八道,他当然不信!因为他的认知里,他父亲早就已经死了,是他亲眼所见怎可能有假!
既然自己父亲是被温莛知所害,这玉珏辗转到了他手里也不足为奇。
他不喜欢别人开这种玩笑,更不喜欢别人有意无意地触碰自己的伤疤,对于过去的事他不愿想,也不愿提,即使今日温惟救了他,也不代表她可以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地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刚要起身离开,就被温惟拉住衣角。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玉珏不是我父母亲给我,而是我的师父,他是一位修道之人,如今已经皈依佛门,此事我本不该说,但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前的这些恩恩怨怨早晚都要清断,我知你不信我,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说实话,我也不晓得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师父绝非寻常人家,他与襄王或许就是一个人!”
“所以你是因为你师父而救我?”
“要不然你以为呢,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希望你不要一味地否认抗拒!”
东陆眉头紧促,深色凝重,半信半疑地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濮州、寒隐寺”
他静默地点了点头,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而后立身而起。
温惟也跟着站起来,扑打着沾在身上的灰尘,环视四周漆黑一片:“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既然你有暗卫保护,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至于我今日跟你说的事,我希望你能亲自去证实,趁着人还在见上一面,千万不要留下什么遗憾才好。”
东陆见她要走,言语略显激动地提醒道“你既已逃出京都城,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你不知道现在朝廷的人都巴不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