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惟又道:“很多事不能因为惧怕,而阻止它的到来,逃避放弃非我处事方式,我既选择直面内心,就当勇于承担后果。我与他彼此认定,也绝非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将来如何各自心中有数。
不瞒您说,他于几日前已托人去督护府向二老提亲,我也已应允他,愿意嫁他为妻,此事就等您与父亲点头。
前路漫漫,荆棘丛生。
鱼得水逝而相忘乎水,鸟乘风飞而不知有风。
哪怕有朝一日被形势所迫我与他只能做一日夫妻,我也心满意足。
倘若、您与父亲不同意,女儿断不会任性胡来,行那不忠不孝悖逆之事。
但有一点——我信他,吾之所待,定不负我!
我亦信自己,心有所属,此生不改!”
叶清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女儿,既熟悉又陌生,熟悉于她坚毅果敢的性子,陌生于她柔软细腻的小儿女情怀。
话都说到如此地步,做为母亲她无法拒绝,亦无法反驳。
沉默良久,若有所思……
“好,既然你已拿定主意,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人生大事,由你做主!”
温惟一听母亲叶清澜松口,相当于默许了自己与李荣赈的婚事,像喝了蜜糖一样,心里甜丝丝的。
她亲昵地抱住叶清澜的胳膊,故作撒娇状:“谢谢母亲大人成全!”
叶清澜从小到大最受不了女儿这赖皮样,就算自己再生气,只要她一使出这哄人的本事立马雨过天晴,什么愁事皆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