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无奈之下为了不耽搁返程,温惟只好按原路折返回去。
下山比上山快了不少,没一会功夫温惟就到达山脚,见船只还没来,就找了颗树冠茂密的大树坐在下面避雨。
就在这时,温惟瞥见不远处一艘带篷的游船停靠在岸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种天气,竟然有人会来这种凄凉衰败荒无人烟的地方。
正想着,就见一人慢悠悠地从山上走下来,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身量颀长瘦削,穿着素淡,一身白衣外罩墨色狐裘,手持一把青色油伞,因密树绿植遮挡,雨线密集朦胧,温惟没办法看清那人的模样,但从穿着打扮上看,此人应该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见那人走来船家赶忙出来相迎,一手接过雨伞,一手拉开船帘,那人提着衣裾矮身进入船舱。船体悠悠地划动,湖面泛起涟漪,风吹起船舱的帘幔,轻飘飘地撩起纱帘的一角。
温惟注视着那艘远去的篷船,从帘幔缝隙处闪现出一张男人的侧颜,虽然依旧看不清楚那人模样,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转念沉思,温惟脑海里突然迅速浮现出一个人影。
怎么会……
凭直觉那人应该也看到了自己,只见帘幔猛然扬动了一下,又悄然落回原处,始终再也没见动过。
回到香榭,人还没进门,就被等在大门口的呼兰一下子给拦住,表情急切,面色铁青极不好看。
“少主!你可回来了,陶云行来了!”呼兰语速极快,一惊一乍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