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把袍子递给他,李荣赈只是看了一眼未伸手去接。
“无妨,我送你,如今你行动不便,身边又无保护之人。”
“不、不用劳烦了。”温惟忙出言推辞
“走吧!”
不待温惟说什么,李荣赈就已经提脚往西街走去,温惟见状只得跟上去。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长街小巷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李荣赈不时看向走在自己右后边的温惟。
眼看就要到玲珑府,李荣赈突然开口提道:“上次你中毒箭昏迷不醒,事态紧急我自作主张把你送到光肇寺,让东陆为你诊治也是迫不得已,我知你与东陆之间旧仇未解,不愿与他任何瓜葛,但你终究因我而伤,说到底是我有求于他,与你无关。”
“侯爷无需多想,亦不必自责,当时出手也是形势所迫。即便我不出手侯爷吉人天相必能化险为夷。然得东陆救治实在出乎意料非我所愿,但侯爷的良苦用心情非得已我亦能理解,既是出于好意,我怎会怪罪于你。”
李荣赈其实早就知道她的想法,那个雨夜,他站在光肇寺的墙垣处,他清晰地听到全生与她的对话——
全生问她会不会怪罪自己把她送到光肇寺。
当时她乐呵呵开着玩笑:“你家侯爷这人吧……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人不孬,倘若我真废了一只胳膊,这辈子必定赖在你们荣国府混吃等喝。”
听这话的时候,那一刻终日悬着的一颗心突然如释重负。
心中生出一种无比幸运的感觉,幸运的是她的手无事,幸运的是自己能遇到如此通情达理的女子。
今夜旧事重提,见她对自己受牵连一事全然不放在心上,轻描淡写没有半点怨言,更没有没借此事向自己提出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