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生忙领命应是,上前双手接诏。
见李荣赈不再说话,低头看着桌案上的一本书卷,翻了一页,一脸倦容,抬手揉了揉眉心。
见他还不走。
“还有他事?”
看着李荣赈没什么反常,跟平时里亦没啥两样,全生心中豁然开阔,如释重负。
但愿只是自己杞人忧天,胡思乱想而已。
想起温惟,又幽幽地说道:“禀侯爷,温大人今夜已经安然无恙地回了玲珑府。”
李荣赈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唔”了一声。
刚才他让自己调集护卫去玲珑府,全生就料定他已经知晓此事。
只是职责所在,他必须将此事亲口报与他知。
全生知道,他心中记挂温惟。
那日在光肇寺门口他无意中听到了李荣赈与东陆的谈话。
他当时震惊不已,但更多的是匪夷所思。
从东陆的话里,不难看出,李荣赈对温惟绝不仅仅只是君侯与朝臣,公事公办那么简单。
他想到这些年,除了温惟云游在外那两年,李荣赈在东平府早已安插了眼线,探子隔三岔五将关于温惟大到军政之事,小到日常琐事报与他。
原本他以为那只是为了监视东平督护府的一举一动,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