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问过父亲温莛知,就连他自己也不明所以,如今她见了东陆,她更加疑惑了,忍不住要当面问清楚。
她转过身,等着他的答复。
不知何时,东陆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晃动跳跃的烛光下,两人蓦然相对。
东陆一身白衣长袍,衣袂飘然,眉目如描似画,墨发长披于身后,一双琥珀色平静如水的眸子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一手缠着串珠,一手拿着暖炉。
轻言细语道了句:“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有的只是有所感触罢了。恨一个人,最直接的报复方式,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等量交换,如此而已。”
“可是我的父亲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光肇寺!”东陆答非所问,故意避而不谈,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带着警告意味的狠话。
此时,屋外疾风骤起,乌云蔽月,看着样子就要下雨了,堂屋的窗户被咣当一声掀开,帘幔也被吹得呼呼作响。
话不投机半句多,见他这个态度,温惟转身欲要离去。
“你的手虽然保住了,尚有余毒未清,需要时日恢复,至少半年不能运气动武,否则余毒发作,后果不必我多说!”
“……”
温惟刚跨出屋门,就见以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压低声音小声嘀咕着
“哎呀!温大人,你怎么来这了,让我一顿好找,快随我回去,我家少主不让任何人来这里”
正说着,刚走到近前,就见屋里立着一个人,定神一看正是自己那位主子。
赶忙闭上嘴,一时语塞。
温惟看了眼以冬,颔首点头,朝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