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赈人刚一进屋婢女就告诉他, 温惟又烧了起来,连药也喂不进去。
他似乎跟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到温惟的榻前, 面色深沉而复杂,良久未动。
“备车!去光肇寺!”他冷不丁吩咐了一句。
没一会儿功夫车马就已备好, 李荣赈抱温惟上了车, 全生片刻不敢耽搁, 立马驾车将他们送往城东的光肇寺。
光肇寺衙门守卫一看来者是李荣赈,忙笑脸以对热情相迎,上前躬身行李。又见他怀里抱着个人不苟言笑, 又立马将笑容收起。
李荣赈哪有心情礼会这些虚礼,没等通传,抱着人直接往府衙后院,东陆居所走去。
守卫连忙向旁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领悟意思后立马往后院一路小跑,赶紧去请东陆。
东陆前脚刚迈出房门,李荣赈人就已经进了后院。
东陆面色一沉,行了见面礼,瞅了眼躺在李荣赈怀里人儿, 吩咐以冬把客房打开。
李荣赈进屋把温惟轻轻放于榻上,为她掩好被子, 又将额间碎发理了理,吩咐以冬好生照顾, 自己去去就来。
走进前厅, 就见东陆已坐在那等他。
还没等李荣赈张口,东陆先声夺人。
“侯爷,可要我救她?”
东陆此人说话向来直截了当, 一语点题。
李荣赈默认。
东陆看了眼前一脸倦容,形色疲惫的李荣赈,幽幽地说道
“我与那温莛知旧仇未清,恩怨纠葛,素来不和,这本不是什么秘事。你让我救他女儿,我有何立场或者有何理由救她?上次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我姑且放过她,这次又让我出手施救,我东陆何德何能承蒙侯爷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