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惟已经疲软的如一团棉花一般没有任何反应,一张秀面灰白的吓人,嘴唇泛着乌紫色,手上脉络纵横交错 细密如网。
她在自己怀里开始瑟瑟发抖,透过贴身的衣料,他能清晰感觉到她的体热,摸了摸她的额头,热的近乎烫手,两只手却寒凉如冰。
“快点!”
车厢里传出李荣赈急切的催促声,马夫紧攥缰绳,扬鞭急驰。
“温惟!温惟!”
李荣赈拥她入怀,将她护在自己坚实的臂膀之内。嘴唇附在她耳边低声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见她没反应,一时心急如焚,火急火燎。
李荣赈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本想把自己手温传给她,这才发现自己手也是凉的,手心因紧张变得汗津津的。
最后将温惟的手放于自己的嘴边一边不住地往手上哈着热气,一边为她揉搓着双手。
见她在自己怀里安静地倚靠着,呼吸还算匀称有力,揪着的心这才稍稍舒缓。
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并驶进宫门,而是停在了荣国府,李荣赈下车将温惟抱进屋,迎在门口全生见温惟那副模样,悚然惊骇来不及多问什么,急忙差人进宫叫了医术最精湛的医士,来府上为其诊治。
来府的御医是宫里太医令王崇,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医者。
他为温惟把了把脉,又着人把袖子剪开,露出了一截占满血痂的纤细臂膀,仔细查验中箭伤口,用银针取了一点未干透的血渍,用粗布将其包裹。
此时原本雪白如藕的整条胳膊已经开始肿胀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