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院,院里守卫告知他,节度使赵翀在里面,庞秋沉本要离去,见夜已深,父亲喜欢早睡,估计赵翀一会便会离去,庞秋沉立在门外决定稍等片刻。
因茶舍小窗未闭,室内两人的谈话声庞秋沉隐约能听到。
听动静,两人似正在谈论李荣赈。
赵翀义愤填膺地咕哝道:“……如今小女茗芳已被送回,玷她名誉,辱我门风,我老脸丢尽,简直奇耻大辱!李荣赈这是公然挑衅于我,完全不把我昭阳放在眼里。本打算把爱女茗芳托送与他,诚心向他示好,哪知道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当我昭阳好欺负!”
“唉、你当时将贵女送与他时,他虽明面上没有拒绝,但李荣赈此人心机深沉,不可揣测,我曾劝戒于你,他恐怕并非真心接受你的示好,现在看来事实确是如此,那时正值西征,他人不在朝廷,不直接推辞拒绝,完全是缓兵之计,给你吃个定心丸,让你安分守己罢了。”
“小人!”赵翀怒骂了一句
“如今他已回朝,朝中地位如日中天更胜从前。他没有必要将就于你。他如此精明之人,怎会看不出你想借他搬倒东平!”
“嗯……眼下他意思很明白,茗芳送回来,就是在告诉我,他不怕得罪昭阳,现如今他兵权在握,如此一来我昭阳处境并不乐观。”
“确实如此……”
“横竖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不仁不义,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赵某人心狠手辣!”
“你的意思是……”
“先下手为强,除之而后快。如今他是你我现在最大的绊脚石,绝不能放纵姑息!”
“我劝你没有万全把握,切不可掉以轻心,他要真这么容易被除掉,也不会坐到如今这个位子上”
”所以……眼下正好有个机会,明日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