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此次贪墨风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受你东平牵连”
温惟不置可否,李荣赈所说确是事实。
温惟面露微笑,态度恭敬
“虽为陶家之事,但祸起东平,归根结底,是我们东平欠了侯爷人情。若没有侯爷帮忙,此事绝无可能这么容易就迎刃而解,侯爷高风峻节,急人之难,下官甚是感恩。”
温惟拱手行正式谢礼,言语诚挚。
因两人身高差,温惟平视就能看到李荣赈那突兀的男性喉结旁有一道细细的伤痕。也许是因为沾水的缘故,伤口泛着浅浅的红色,还未愈合好。
又坦诚不公道:“那夜我夜闯光肇寺,乃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当时情况紧迫亦不知交手之人竟是侯爷,这才动手伤了您,不知轻重为我之过。”
李荣赈冷哼了一声,道:“本侯若是知道温理正身手如此了得,那晚就不会去光肇寺管这闲事,白挨那一下。”
“下官知错!”温惟赶忙认错,赧然一笑。
“东陆那人古怪孤僻,不知道你们温家到底跟他因何原因结下梁子,但本侯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若有下次,恐本侯也帮不了你。”
“嗯,感谢侯爷大恩,温惟谨遵侯爷教诲!”
李荣赈看着此时此刻举止儒雅,言行中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女子,又想起那日在光肇寺,招招狠戾,冷绝无情的她。
俨然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恶狼。
今日温惟穿了身素淡的月黄色衣袍,正巧李荣赈也着了一身米黄色家常对襟长袍,两个人立于月下,月色清华,对影成双,再无多话。
温惟见天色已晚,既然心中疑团已解,此来目的已经达到,也没必要在这杵着。
遂躬身行礼,出言告辞。
见李荣赈仍站在那一动未动无甚反应,没多做停留,转身欲退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