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温惟完全没有必要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去招惹他,就算他知晓昨晚之事是自己所为,只要两人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道歉这事就算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能躲就躲。
温惟脚底抹油,快步出了大殿,走到花园一拐角。
“温惟!”
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她寻声转头,就见元程从一旁曲折的小路走出,身边没带一个侍从。
温惟忙躬身行李,元程笑嘻嘻地让其免礼。
“温惟,可让我见着你了,你不知道见你一面太不容易了,我母后管我太严,我都没有自由”
元程一见温惟就自言自语抱怨了一番,虽贵为一国之君,亦没有以尊称自称,言语之间没有任何距离感,言谈举止就是一个青涩少年的模样。
温惟一笑
“不知陛下找我何事,若有要事着人通报一声便可。”
“也没什么打紧事,就是平时于宫中无聊,无人说话,天天被逼着学这学那,太过无趣,我听闻太学的一些事,就……”
元程话说到一半,温惟就心领神会
“可是宋太傅那老头太无趣?”温惟打趣地问道
元程连连点头“我也想去太学,让你给我讲学。我听说太学的学子都喜欢你讲的课!”
温惟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这个眼前急于合群的少年,心中不免感慨,自古用“孤家寡人”形容帝王简直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