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一少年模样的身影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拂袖正襟,又拍了拍那匹通体枣红色还气喘吁吁打着响鼻的马,捋了捋油光铮亮的鬃毛,将手里的马缰交给护院,嘱咐护院饮马饲食。
下马之人正是这几日府内众人翘首以盼的少主子——温惟。
眉飞眼笑的呼兰眼疾手快赶快抢过护院手里的缰绳,马儿温顺地任由她牵,还时不时的用额拱着她。
“我来,我来,少主,你可回来了,夫人跟阿娘想你想的紧,阿娘天天怪我,埋怨我为什么这次我没跟着你。”呼兰满脸委屈,却掩饰不住内心雀跃的之情。
温惟东征之前,呼兰好话说尽,说什么也要跟着去,但温惟就是不同意,呼兰知她脾性定是拧不过她,内心万般无奈也无计可施,只得作罢。
自从温惟走了以后,平时寡言少语的阮媼时不时地埋怨她,东征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就不跟着,白瞎了从小跟着府内武教头学了一身武艺,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
自己也越想越懊恼自责……
温惟看着呼兰委屈的表情就像霜打的柿子,出声安慰道“不急,过几日,我带你出个远门……”
呼兰一听,忙应声点头,愁眉锁眼的一张脸立马喜笑颜开说变就变。
温惟作男子打扮,身着一身暗青色分体右衽交领短衣配入靴长裤,腰间束宽带,脚着墨色长靿皮靴,发髻綰于头顶,簪一青白色玉簪,简洁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