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历经一个晚上在“这没什么”和“这太有什么”之中反复横跳,第二天早上她终于有勇气去面对他。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她先发制人,不仅给他递了瓶牛奶, 还主动地说了声“hi”。
一只手别扭地将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根,一只手紧紧捏成拳。睫毛在不停微微抖动着, 她强迫着自己去看傅庭渊的脸。
一夜过去,较之她的窘迫、不安,和一夜没睡好, 他看上去的样子,简直太……
朝气蓬勃了。
宁音的眼神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探究。
难道他没有感觉困惑吗?
好像,他真的不困惑。
这样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宁音心里的窘迫感又多了几分。
她这会儿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应该生气。
庆幸的是,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波澜,他们还是可以像之前那样做朋友。
恼怒的是,自己一个人唱了一夜的独角戏,纠结了那么久,可原来在他心里,甚至算不上个什么大事。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