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冰莲花在她的身体里造成的。
他不动声色地压下视线,淡声给她讲题。
宁音听得很认真。
她是最乖的学生,听老师讲话时,眼睛会注视着对方。
被这样一双眼认真地看着,傅庭渊莫名有点不自在。
少女的瞳仁在夕阳下变成了淡淡的浅棕色,小脸微仰,带着几分求知。
一口气将题讲完,他的喉结滚了下,别开视线。
“做一遍。”
宁音没注意,她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答错题。
值日生早就做完值日后走了,偌大的教室内一时只剩他们两人,四周寂静,就连窗外篮球场上都已经再没了同学飞奔的身影,教室内只余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微沙沙声。
傅庭渊转过头后往她的本子上扫了一眼,写对了。
宁音仰起脸来,解决错题后心里是满满的成就感。
“傅老师,我又做对了!”
她声音雀跃,全然忘记了他昨天的冰冷回应,向着他伸出手去,意欲击掌庆祝,手伸到一半,忽的想起来傅庭渊这样冷冰冰的人,大概率是不会跟她击掌的。
宁音正准备化尴尬于无形地收回手,掌心忽的被一个温热干燥的掌心轻贴了下。
“很厉害。”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