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捏着手中的杯盏,指骨用力到泛白。

“你知道吗,她这个人看起来很精明,但其实很多时候都单纯到不行,很容易就能让人看透她的想法。”

“那个时候,她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出事,才甘愿那般牺牲。我猜,她肯定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只是那个方法,不能跟我们说。”

虞衡越说越有些激动,“这些年里,我每日每夜都在想当时的事情,但越想就越觉得奇怪。

那个时候,她为何会那样毫无顾忌地帮助从未谋面的我,为何听了我的要求,就愿意下山去做我的师尊。

她虽然心善,但从来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虞衡双手紧握,眸光逐渐深沉,“说不定,她主动来找我,也是因为有什么别的目的。她的身份,也并没有你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所以,我才要想尽办法修炼,延长生命,只为了终有一日,能查清这一切。”

“你……”

白苎看着眼前如此断定的人,一时有些哑然。

“怎么,”虞衡挑了挑眉梢,抬眼看向他。

“我可是听说,你最近都不怎么练剑了,想必和我一样,是为了能留在这世间,所以在压制修为吧。只不过,做法不同罢了。”

“……”

听到对方的话语,白苎一阵静默,并没有反驳。

虽然他也觉得师尊没有真的离去,但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毕竟熔金阵的威力,即使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也根本无法用□□凡胎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