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子末不再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女子,而是一个让人怜悯疼爱的孩子……
最后的画面。仿佛一滴血滴落在水中央,红色涟漪拉开沉沉的帷幕。
我倒在鲜红的血泊里,倒在红色彼岸花簇拥的怀抱里,倒在通往死亡的幽冥路途中。我望到生命逐渐消失的每一个瞬间。
锦……她梦幻般的声音再次定格在我的名字上,或许你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相信我。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命运会带领着你走向它们。
我沉默。只会幽深的沉默。
我忘记了倾听她的琴声,忘记了这是梦境。
锦……是你父亲让我来见你的,并且他让我告诉你一个谜题,没有人杀死了你的父亲,是你父亲自己的选择。子末是个会说谎的小孩子。
父亲……我喃喃自语道,父亲他为什么……
我仍旧,俯望着水瓶里平静的水面,俯望着那张苍茫的脸。
锦,你迟早会明白的。我要送你回去了,你保重自己。
迟早?就是说有可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吗,当你失去生命后对任何事物任何人都会无济于事,那明白的意义又在哪里?莫非死后会遁入另一个世界,我会带着这明白的意识张望另一陌生世界?
我像是被沼泽湮没头颅一样的杂乱,找不到接连贯穿在一起的线索。自觉语气也不禁变得粗糙不堪,却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重重积压的沉默总是要有释放的形式,锦,这就是你吗?我徘徊在质问与宽慰自己的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