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珏!”段琰红着眼睛低吼了一声,若不是段珏,他怎么被梁军埋伏,那三千金甲卫又怎会全军覆没,他又怎会来不及援助安平郡,让安平郡和封漠变成这般模样?
“殿下,冷静!”三不言紧紧搂住段琰,抓住了他露出锋利指甲的手指。
指甲深深刺进三不言的掌心,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像是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艳色的花。触目惊心的红色映入段琰眼中,唤醒了他快要暴走的神志。他一下回神,抓着三不言的手掌,张皇无措地看着少年愈发苍白的脸色。
“阿三……”
“殿下,要喝吗?”三不言抽回手,笑着在段琰面前晃了晃流血的手掌。
“说什么傻话?!”段琰大惊,急忙从衣服上撕下了一条布料,抓着他的手掌仔细地包好。
“可是已经流血了,不喝有点可惜。”三不言看着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无奈地说。
“以后我若是再这样,你就把我打晕把,可不能再用手去接了。”段琰叹了口气,心里十分愧疚。
“殿下,我舍不得啊。”三不言无奈一笑,轻轻捂住了眼睛。
“……阿三,你怎么变了?”段琰竟无言以对。
“我没变,我对殿下向来情意深重,可比柳大人深重多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话可都是你说的。”段琰总觉得这段对话有哪里不太妥当,可要他说出那里不妥当时他又说不出来。他忍不住看向三不言,却发现三不言在盯着远处的村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