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擦了擦不小心被坂口英夫刮破的嘴角,扭头对早就请来的记者道,“愣着干嘛,拍啊!”
记者本以为是有什么独家秘闻的,结果一看这血水和牙齿齐飞的血腥场面,早就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听了徐敬棠的话,这才一哆嗦回过神来赶忙拿起相机对着地上的坂口英夫“咔嚓咔嚓”地照了起来。
等记者照完了,徐敬棠这才弯下腰一把提溜起坂口英夫的领子,恶狠狠道,“陈涌星呢?”
坂口英夫还发晕呢,“嗯?”
又是一拳下去,“别他妈耽误老子时间,陈涌星呢?”
坂口英夫鼻子立刻歪肿起来,连徐敬棠的眼睛都不敢看了,他感觉徐敬棠真有可能把他打死,连忙指挥手下带徐敬棠去领人。
牢房内。
陈涌星只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凉,意识像是浮云被风吹得散了又聚,眼前一会儿是陈玄秋站在陈公馆二楼的窗台上,她站在花园里大声喊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小气地不愿扭过头来;一会儿又是梦到了章崇茴,梦到他站在电车的月台上问她为什么要杀了他的父亲,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推入电车轮下。
又隐隐约约好像梦到了徐敬棠,梦到他站在盛夏五月的树荫下冲她笑喊她的名字,又梦到他站在梧桐里的街对面,坐在昏沉的黎明中不说话。
陈涌星梦见自己从窗户上越了出来,像是忘记了一切般向他垂落。
可是梦里却没有五脏六腑移位的痛感,反而周身渐渐暖了起来,涌星下意识地抓紧了手掌,却没想到手心是实实在在地触感,她费力睁开了眼睛,朦胧中却看到了徐敬棠焦急的神情,听到他在耳边不住道,“涌星,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