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在院口停了下来。黄包车夫伸手往门内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之后便不再说话。

涌星心里打鼓,却不愿被人看出,咳嗽了一声便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这屋子果然陈旧,破败倒也不至于,但的确如宋青青所说缺乏基本物资。刘宪轸盖过的被褥还散落在地上,涌星低头查看的空档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巨响。

涌星连忙扭头——原来是房门被大风吹上的声音。

她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忽然后脑勺一凉,一个圆咚咚的玩意儿顶住了她脑袋。

涌星知道,那是枪管的触感。

脊背忽然僵直,涌星不敢轻易动作,但也并不急着开口,目光微垂,望着地板上的影子沉思。

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涌星有些紧张了——很显然身后的男人十分谨慎,若不是性格使然,那必定是十分重视这次行动——她竟然无法从他身上获取任何味道。

任何事物都有味道,鞋油,衣物,除非是经过了特殊处理。

涌星心里更没底了,电光石火间她详装过于紧张一脚踢在了旁边散落在地的杯子。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陈涌星,别跟我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