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空却从一旁手边拿过一根麻绳,“宫泽小姐,没时间解释了,麻烦帮我把督查长扶到椅子上!”

“你要做什么?”

宫泽奈奈惊讶地望着元空的动作,又看了一眼已经陷入癫狂的徐敬棠,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场景实在癫狂,宫泽奈奈望着徐敬棠如同野兽般的嘶吼,方才还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掌已经松开了她,如今正攥成拳头往自己的头上轮去。

宫泽奈奈当即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徐君!徐君!”

然而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来——这还是她印象中文质彬彬举止得体的徐君么?尽管徐敬堂一向言辞冷峻不苟言笑,可是他在宫泽奈奈的面前总是温和的。而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善意,更是让宫泽奈奈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如果这是噩梦的话,就请快点苏醒吧。”

宫泽奈奈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元空见她失神只得自己上前一把抗住徐敬棠拿过麻绳就要捆住他。徐敬棠自然不会乖乖任由他动作,他直觉得自己如坠深渊,四周灰暗无光,而他一阵冷一阵热,如同热油上的蚂蚁。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已经断掉了,有黄黑的浓水从他的骨头缝里流出来。

“给我!元空,就给我一口,我真的要死了!”

元空的眼睛也红了,可是他的动作并未停顿片刻,仍旧是大力地与他相互博弈着。然而徐敬棠的力气不小,之前都是他们都是趁徐敬棠并未完全失去心智的时候将其捆绑在椅子上。而此刻徐敬棠已不受控制,元空本就比他矮些,被他压制着,饶是忙得一头是汗可仍旧难以控制,场面狼狈不堪。

“鸦片!他是不是要这个?去给他拿啊!”

宫泽奈奈混乱中抓住元空,她已经受不了,即使明知道徐敬棠心中无她,可她却不能如他这般薄情立刻就将从前的情谊忘却,哪怕那只是她一个人的情谊。

宫泽奈奈知道徐敬棠是个多么在乎骄傲的人,她是个沉默温顺的女人,尽管父亲身兼要职,但她骨子里仍旧是从前在神奈川老宅里母亲赠与她的不求回报。如果徐敬堂肯分给她些许注意,就会轻易发现她是多么的了解他,发现她是怎样小心翼翼地去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