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崇茴直勾勾地望着她,涌星倒是忽然一听“埃德里安”四个字没反应过来,一时恍惚了一下,“什么人?”

“北平那个人。”章崇茴扭过头去,半是愤慨半是嫌恶道,“涌星,我和你起码婚约尚存,那些话,我就不必再说了吧?”

他心里有了怨气,言语间便更添怒意。涌星愣了一下,像是想要求证什么似的看着他,见他一副坚定的模样,便也低头一笑。

“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涌星也生气了,“原来你是在为这个生气。”

她冷笑了一声,也不再纠结什么,长驱直入地问道,“看来你是为了我在北平给别人当情妇的事生气啊。”

“他们说的是真的?”章崇茴紧张地望着她。

没意思,没意思透了。涌星的耐心已经耗尽,笑道,“什么真的假的,难道你不是已经相信了所以才来质问我的么?他们怎么说的,说我这样的人,有做情妇的前科,所以你立马就信了?”

涌星扭头就走,章崇茴见她生气了,连忙上前拉住她,“涌星,我不是这个意思。”

涌星立马挣脱开,她现在讨厌和任何人产生肢体接触,任何有温度的东西贴在她的肌肤上都令她几欲作呕。

“那你什么意思?章崇茴,我问你,但凡你心里有一点信任我,也该来问问我。而不是自以为是地替我遮掩,结果到头来倒成了你宽宏大量,我不识抬举!”

那些完全没有根据的流言从未惹得她心情愤怒,然而章崇茴的表现却实实在在地伤透了她的心。涌星并不想与他吵架,但也不想再解释什么。诚然,她留在北平是因为徐敬棠新伤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