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委曲求全,步步为营。沪市多少人重金悬赏他的项上人头,可是他幼稚地以为她不会位列其中。

“督查长在说什么?刚才说打火机,现在又说什么近身不近身的。涌星愚钝,实在听不明白。”

涌星捋顺了气儿,她知道自己并未留下什么痕迹,自然咬紧牙关毫不松懈。

“陈涌星,你牛什么牛啊你。”

“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么?”

涌星望着徐敬棠,看着他掏出枪,短小精悍的勃朗宁窝在他的手里,缓缓地抵上她流畅的下颌骨。涌星被逼着微微仰头,她看着徐敬棠,徐敬棠也在看着她。

他的眼睛好像有些红了,涌星喉头微动,口腔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她望着徐敬棠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又轻又软,像某种得不到食物的大型动物,可是落到她身上却如同一块块尖利的石块,不停地磋磨着她的血肉。

“陈涌星,你看看,你也没多了不起。”徐敬棠一字一句道,“你看看,我随时可以不再喜欢你。”

徐敬棠望着她,试图从她的眉眼间找到片刻松动,找到刹那和他感同身受的刺痛。然而涌星却缓缓地闭上了眼,开口道,“督察长言重了,原是涌星不配。”

他以为她会平静,或者是惊讶,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到头来换的一句“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