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是被渴醒的,昏迷的时候意识是流动的,他只感觉自己一直在无数个梦境中穿梭,明知道是梦可就是醒不过来。朦胧中感觉有流动的温凉划过他几欲起火的喉管之后,徐敬棠睫毛微颤,才渐渐苏醒。

面前是一脸担忧的元空。看得出来元空也收了点折磨,但并无大碍。如今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行动并无大碍。徐敬棠环顾四周,发现已经安然躺在自己的床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元空,我们这回也算死里逃生了啊。”

徐敬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身体上的痛意依旧一波波如同潮水般袭来,可是他却浑然不觉。这些天待在狱中,他早已将一切复盘——虽然他再录笔录时只说打火机早就丢了,可他却明白这绝对是有人暗中设下的局。那人藏在暗中,看着他和日本人螳螂捕蝉,而自己想当那只空手套白狼的黄雀。

而且,那只黄雀不是别人,只可能是陈涌星。

徐敬棠目光深邃,却并没有立刻下令捉补陈涌星,一是他此刻伤势严重,另一方面却是陈涌星实在精怪,这样毅然捕捉唯恐打草惊蛇。他只叫来元空,命他派人盯紧陈涌星,若她稍有动作就要立刻向他汇报。

元空点点头,认真的听着。而徐敬棠这厢刚打了止痛针后,却感觉一股熟悉的痒感从他的脚心一直蔓延直每一处骨头缝里,像是无数只蚂蚁啃食着他的骨髓,攻占了他的大脑。元空看出了他的不适,立马上前替他检查。

然而徐敬棠却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元空刚一碰他,手就被打开。

“没事,去把那玩意儿拿过来。”

顷刻之间,徐敬棠已经两眼发黑浑身是汗。元空站起来,却是摇摆不定。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