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暖潮湿的鼻息尽数划过她的旗袍立领,不着痕迹地用过她脖颈、脊背上的每一寸肌肤,最终与他锢在她腰线上的大掌汇合。

“‘大刀阔斧’不是这么用的。”沉默了半天,陈涌星才吐出这句话来,“你个半瓶醋。”

“没办法,谁叫我就是个巡捕房的小捕快呢。我这种底层的小流氓,用错了词才是对的。”

“我看你真是醉了。”

涌星有些恍惚,“你可不是小捕快。”

“我是,涌星,我一直是。”

徐敬棠脱口而出,可是一出口又后悔了,他直起身子来,脸上又是那副匪气的坏笑,“如果我不这么说,你陈涌星怎么会接受我?”

其实徐敬棠刚才那句像是拼命解释一般的话让涌星的心几乎松动,那股被浇灭的火苗几乎要重燃火光,然而徐敬棠脸上玩笑似的笑容和毫无真心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对她兜头泼下。

涌星稳了稳心神,笑了,“督察长这话说错了。我也不是那种贫贱不能移的高尚人士,说不准我之前都是为了引诱督察长大人而故意为之的伎俩呢。”

徐敬棠也笑了。

“陈涌星,我不信你不晓得。”

“与你而言,想引诱我,从不需要伎俩。”

这明明只是两个人早已成熟的成年人之间的博弈罢了,可是徐敬棠眼里的欲望和火焰却这样毫无遮掩地交织着,让涌星无法装作熟视无睹。

“走吧,今天别上班了,带你出去玩。”

徐敬棠拉着她要上车,涌星推开他,“你是堂堂督察长,不愁吃不愁穿,可我是要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