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靠着桌子上,看着身边的涌星低着头登记信息。她的肤色和暗沉的房间形成对比,徐敬棠吞了吞口水,低头一擦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
他都抽了一口了,这才忽然抬头问道,“不介意吧?”
话音未落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很显然涌星也被他这句傻话逗笑。
只见陈涌星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督察长大人,请不要惺惺作态。”
徐敬棠被她清脆的声音逗得大笑,“我是不是该问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涌星懒得理他,继续填表。她写的很专心,忽然感觉脖颈处一阵瘙痒,是发茬扫过脖子的感觉。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徐敬棠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上的发尾——笔录室的灯光将一切投射到了桌面上。
徐敬棠夹烟的右手放在膝上,口鼻里缓慢地喷出一阵浓白烟雾。发茬扫过他掌心的触感还未消散,反而在他心尖激起阵阵温暖波涛。
他的左手下意识地搓捻了一下,“还是短发啊。”
涌星的心一紧,感觉心脏被一张大手紧紧抓住。而身边的人又开口了,“短发好,短发好打理。”
她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叹气——
怎么可能不变呢?
当最勇敢血性的男孩也学会了粉饰太平,怎么可能不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