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生气吧?埃德里安先生?”
涌星可以加重了他的称谓, 就是为了提醒他可千万不要不顾一切。然而徐敬棠在这十年里显然是长进了不少,他很快就接住了涌星的话,
“这怎么会呢?陈小姐, 以后来巡捕房直接报我的名字,我倒是很想知道陈小姐打算如何谢我。”
越说越离谱了。
章崇茴也嗅出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他看的出涌星面对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十分地不自在, 无论是出于绅士情怀还是他的内心,章崇茴直接上前对着徐敬棠伸出手来,
“原来您就是法租界响当当的埃德里安先生。鄙人章崇茴,久闻先生大名了。”
徐敬棠翻了个白眼, 心情更加不爽。
真了不起啊,陈涌星。
他瞪了陈涌星一眼,却也见好就收,买了章崇茴一个面子,“章先生,归国翘楚啊,久仰久仰。”
涌星连忙挣脱了出来,章崇茴紧张地看了看她的胳膊,却见涌星的手腕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来,“呀,都红了。”
徐敬棠看着涌星的手腕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他暗想要是这时候那个不长眼神的章崇茴可以有多远滚多远就更好了。
“怎么了?我怎么不记得陈小姐从前这般细皮嫩肉的啊?”
这话徐敬棠故意说的暧昧。
涌星几乎可以听到旁边一脸看热闹的众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抬头望着徐敬棠,她不信徐敬棠敢把他们之前的一切都说出来——徐敬棠说这句话简直就是奋不顾身的自取灭亡。十年前的过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法面对阳光的一页,涌星像是赌徒盯着筹码似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