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被她骂地心烦,就顶,“我本来就是爹妈不管啊!再说了,你的上帝也没说不能剪头发吧?”
“快呸呸呸!”黄妈闻言更是愤怒,嘴上骂道,“一点不知敬畏!你没爹妈,你可有我,有先生!再说了,上帝是外国的神,没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在咱们的地盘上也得按咱们规矩走!”
她就这么嘟嘟囔囔地骂了她一下午,还是陈玄秋下班之后望着涌星的短发惊喜道,“这样很好,也算是一种进步,一种觉醒。”
在黄妈眼里她家先生说什么都对,陈玄秋一夸她,等到了晚饭之后,黄妈摸着涌星后脖颈上短短的发茬,“是挺精神的哈?”
涌星回想过去不觉轻笑出声,目光顺着车窗望去,正好路过梦巴黎茶餐厅。
她的笑凝固了。
幸亏当时没有被他忽悠到,乖乖把头发留长。涌星气呼呼地在心想,她一想到徐敬棠现在的立场,就是有一头长发当即也得剪了去。
梦巴黎一到,就说明仙乐斯不远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街边已有雾蒙蒙的灯光次第亮起。
涌星低头看了看表,还好还好,不算迟到。她下了电车走进来仙乐斯。
今晚的仙乐斯被维新政府包了场,涌星拿出邀请函递给门童,门童只是做做样子翻看了一下就直接让她进去了。
嚯,仙乐斯可够阔气的。
涌星刚一进门就被五彩斑斓的灯光给闪了眼睛。仙乐斯是专业的舞厅,整个舞厅宽大而气氛朦胧,各种吧台卡座都是照着最时兴的样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