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旗袍啊”

黄妈有些迟疑了,沪市的旗袍和北平的形制不一样,更贴合女性的曲线,黄妈怕她穿的太过暴露招来麻烦,就道,“你个小丫头,穿不出味道的。”

还没等涌星反驳,在柜台记账的老裁缝先开口了,“哼,你这是看不起我啊。”

黄妈被下了一跳,老板娘立马道,“嗨,别管他,我家那个就这样,脑子里只有做衣服。”

她将涌星看上的布料放在她身上比了比,“老姐姐,你看,也不错吧?这姑娘长得清秀,配上这颜色反而更淡雅了。小丫头有眼光呢,这种杭州来的丝绸最适合做旗袍了,要是做别的就是浪费了。”

“旗袍做好了,就是门槛最低的一种衣服了。女孩子穿了有女孩子的感觉,妇人穿了有妇人的感觉,每个人都每个人都感觉,都不同,但都不丑。”

老裁缝从柜台里走出来,拿过布料看了看,又在她身上比了比,“年轻人也没必要一味追求热闹嘛,她长得清淡,这反而比穿红色还衬她。”

黄妈被说动了心,又转念一想说不定涌星还能在大学里钓个金龟婿来,眼瞧着也顺眼了许多,当即就同意了。涌星量体的时候,黄妈又给陈玄秋挑了两件西服,陈玄秋的尺码在这里有报备,于是更方便了。

黄妈想着涌星开学的时候可以穿于是狠狠心定了加急,老板娘给了收据,约定好三日后来取。

给钱的时候黄妈倒是爽快,出了门又后悔起来,怪涌星不早提醒她来做衣服,白白多花了钱。

涌星被她烦的没办法,只得转移话题,“你怎么不给自己做衣服?”

“诶哟,不过年不过节的,我个下人做什么衣服。有钱烫手啊,不要过日子了。”

“你不是说我也是下人么,干嘛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