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秋终于翻完了手里的书,一抬头就看见涌星缩回的目光。

陈玄秋笑了,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怎么了?”

“我们我们还会回来么?”

“我也不知道。”陈玄秋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明明大了她许多岁,可很多时候他笑起来、说起话都像小孩子一样赤忱,“但我是想回来的,我在北方住惯了,认识的朋友老师都在北平,要是老不回去,我会想他们的。”

“你呢?你想回来么?”

“我?”涌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当即自乱阵脚,“先生去哪,我就去哪。”

话音刚落,她早就羞愧难当,头恨不得能低到裤裆。

陈玄秋望着她这幅别扭劲儿,更是笑得一脸无奈,“喂,你那天誓死不屈的泼辣劲儿哪去了?”

青春期的女孩发起疯来不是轻易可以叫停的,涌星跟耳聋一样不回答。

陈玄秋也从未跟这样年龄的女孩子接触过,一时间也手脚无措起来,他求助似的四处寻找王妈,才发现黄妈受不了所有人干瞪着眼不说话早就出了包厢跟别人侃大山去了。

“不过沪市也很好,那里比北平开放,很早就设有女校了,我已经联系了那边的朋友,你过去了就可以读书了。”

陈玄秋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