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手已经伸了过来,伸之前他粗糙的用火花燎了一下,手上看起来除了一团焦黑,但比血好多了。他是要拉薛迟水起来。
薛迟水面无表情的打掉他的手。
他的力气不大,可□□的拒绝却刺痛了愤怒敏感的心,愤怒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强压住这种感觉,目光注视薛迟水,“薛迟水,你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薛迟水把手拿开,嘴唇上破掉的小口徐徐流着鲜血,“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我在取悦你。”愤怒说道:“我把贪婪杀了,这样就没人反对你了。嗯……那群下属也该死,我顺手解决了。”
薛迟水瞳孔骤缩,“他的下属……你……”
“一群垃圾。”愤怒嗤之以鼻。
这一刻,是突然弥漫上来的,死一样的安静。
愤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满地嚷嚷,“薛迟水,你没论功行赏给我取名也就罢了,为什么这副表情。”
薛迟水没有注意到愤怒的疑问,反而重复了一个他说过的词,“论功行赏?”
“哼!”愤怒手指攥紧。
薛迟水自己从地上缓慢的爬起来,这一刻,他苍白的脸,纤细的脖颈,青蓝色的脉络,都有一种轻轻碰一下就要碎掉的脆弱感。
起来的时候,薛迟水擦掉嘴角的血,他没有任何语调地说道:“我确实应该论功行赏。”
话落,他转过身,绕过椅子,就要去哪桌子上的铃铛。可他现在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了,再加上受了伤,刚摸到铃铛,再次摔在地上。
被他碰到的铃铛发出闹人的声响。
在铃铛消停下来的时候,虚伪从门外走了进来。
当看到门内的血液,还有薛迟水和愤怒僵持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行了一个礼,“陛下,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