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具有欺骗性,给人很真诚的感觉。
但薛迟水心里很紧张,极度紧张。
小眼下属的身体一僵,像是卡顿,又像是短路。他不解,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另一个下属的手指突然变作钢爪,朝薛迟水脑袋拍过来。
他是要杀他。
薛迟水瞳孔骤缩,汗毛直立。在濒死的这一刻,他的身体竟然放松下来了,大脑放空。
可是屁股下的蛋壳扎得他皮肤疼,他紧张起来。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
不能这样结束了。
……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不能死。
“砰——”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影。薛迟水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冷冽的气味。等晃过神,他发现自己面前挡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白大褂,白大褂的扣子扣到顶,衣服拉得平整,抱着他的两只手戴着白手套。
他有一头银色短发,皮肤冷白。此时手臂抬起,明明是脆弱的骨肉,却硬生生把那只足矣把他脑袋拍成肉酱的钢爪,挡了下来。
——手臂纹丝不动。
银发的男人转过头,银边眼镜一闪,眼睛注视他。
像猫一样。
与此同时,他伸手一捏骨爪,骨爪被齐整撕掉,“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我来晚了,主人。”
银发男人很高很高,薛迟水浮在半空,只和他落个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