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大事,对于眼前的少年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他甚至不为自己没帮上忙感到愧疚。
肖炀沉默着与他对视了很久,发现他眼神清澈而陌生。
“找我有事?”过了很久,邱秋终于先开口:“我记得你,吃了蜜雪的饭……吐了的那个,校霸。”
肖炀:“……”
肖炀瞬间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路人。
“我只想知道,”肖炀抬头,平静问:“圣诞那天,你为什么没来舞会?我问过你的朋友,他们也不知道。”
邱秋茫然地想了会儿,才说:“我去了灯塔,找我监护人了。给他做了点吃的。”
说完他又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要是打伤了道格想给他道歉,你应该去找他啊。”
肖炀愣了足足三分钟,才自嘲地笑了一声。
直到这时候,他才真切理解了那位姓叶的神秘人说的话。
所谓的人言可畏,所谓的“虽然强但也可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也不是。他所害怕的,担心的,不过是弱者想象中的自扰。
真正的强者永远理直气壮,想怎样就怎样,自由而快乐。就像邱秋,哪里会怜悯一个蝼蚁的死活,又怎么会物伤其类地自责?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就要做好得不到回应的准备。
肖炀想,他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
“我知道了。”肖炀起身,浑身像带着一层霜雪。他深深看了邱秋一眼:“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