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豫说完,又笑了笑:“你去教育邱秋,苦口婆心一通说,他说不定会觉得你好可怜然后同意。但我不同意。要么你们换掉我这个监护人。”

“……不至于。”半晌,余颂远叹了口气:“别这么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确实不是大事。

余颂远只是惜才,有意引进一种新的训练方式,提高学生们的能力罢了。

这点战力上的提升,和钟豫或者邱秋的个人能力比,都是蚂蚁和象的量级区别,犯不着为了这个让他们不愉快。

余颂远想明白,放弃了自己的目的,看看钟豫的t恤,忍不住又问:“所以,他为什么睡你的床?”

“……”钟豫笑容一滞,遂强行嘲讽:“老余你堕落了,都开始打听别人床上的事了?”

余颂远:“……?”

余颂远想想不对劲,又操心起来:“他这么粘人,不是更耽误你找对象?本来就很不好找了……”

钟豫面无表情:“管好你自己。”

余颂远听罢,凶残的刀疤脸缓缓有了表情,停在一个可以被称为羞涩的奇妙角度,效果十分惊悚。

钟豫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嫂子上个月答应了我的求婚,”余颂远低着头:“我们打算明年年底结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啊,小豫。”

钟豫:“……”

钟豫起身就走,余颂远却沉声叫住他:“还有件事。”

“嗯?”听他态度严肃,钟豫不爽地坐回来。

余颂远看他这样,忽然又有点联想起他最活泼招人的那个时期了,不过怀念只是一瞬,他很快回到正题。

“这件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余颂远严肃道:“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