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思考的机器是会的。”
“一个能思考的机器,会如此轻松地拜倒在爱的程序下吗?”
“会不会呢?”他想回避开这个问题。
我命令他必须做出回答。
“从您慷慨的手里所赋予的,我都接受。我别无所求。”
那是首我念过的诗歌。
人在海上漂得越远,越会回想岸边。我沉溺在纷繁的一个个世界之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怀念当初的平静。在十四岁以前,一天就是一天,没有额外的担心,没有莫名其妙的逼迫,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年轻人,虽说情感不那么丰富,但我应付得来,甚至还交了一些朋友。
我怀念那些时刻,所以频繁地练习母语的汉字,回想曾经念过的诗歌,在我没留意的时候,艾伦听见了,并且背下来。这算是人性化的一种体现么?
他说那些孩子们是基因模拟的虚假产物,可无论是弑父的女孩子、隐忍的矢车菊少年、狐狸眼的女学生,或者总统有性瘾的主持人儿子,没有一个人听起来虚假。从艾伦描述的他们的行为中,我甚至可以回溯出在残忍的行为背后的成因和动机。单纯的模拟可以做到这样吗?还是真实世界的科技确实已经发达到这种惟妙惟肖的地步,让人分不清真人和虚拟。
就像此刻,我也有点分不清艾伦的所作所为是出自于设定,还是他理应并不存在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