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双生 18

厌武这次元气大伤,不能动武,比我还要不如。

当初我留下,是他们不肯放我,我打不过,避不开,又不愿杀人,勉强应对罢了。到后来衍生出观察二人、并且推波助澜的那套做派,说白了无非苦中作乐。如今他们自身陷入麻烦,尤其是厌武,这次受伤几乎有大限将至的意味,我预感到他们无法越过这次的坎儿,便迅速舍弃了可有可无的趣味,决定要走。

说来我确乎有些年岁没在一处驻留过久,收拾时发现物品出奇得多,对一草一木都记忆鲜明,我想到走,胸腔中完全没有所谓的“别愁离绪”,大概那种过于细腻的情绪还是太奢侈,我不值得享有。

我不声张地收拾行李,单把日用品搁在外头,起初我还怕这样做太过明显,会被他们问,不过显然修文缺少敏感的神经,厌武连独自走动也难,更顾不上关心我的一举一动,由是我的动作才大胆起来,可堪完全做好远行准备。

临行前一天傍晚,修文叩响我房门,笑容明朗而无一丝阴霾,我想,他已将之前的事全然忘却了。

“我挖了一坛酒。”

我往旁避开一步。

他却异常客气,“我能进去坐吗?

我斜倚着门,淡淡说:“不像你,除了这屋,我喝酒绝不爬到树上。”

于是他便进来,驾轻就熟倒好了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