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了她么?”我用商量的语气问。

埃洛耸一耸肩,“亲爱的,你明明知道。”

可还是得问一遭,虽说我本身也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我坐在椅子上瞧着我的新狱友,才注意到她的长相,三十岁许,瓜子脸面,神情冷淡,眼神却有隐隐的脆弱感,假使给她梳洗整齐,相信她该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埃洛收起刀子,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你们俩不许太亲近。”我没搭理他。

埃洛边走边脱下外衣进了卧室,他一走开女人便张大眼睛祈求我救她,我摇摇头,给她看长时间被绑住留下的红印与伤痕。

她失力地垂下头,忧郁地说:“他会杀了我的。”

我讲不出任何安慰的句子。

“我甚至都不认识他。”女人又说。

“埃洛?齐婴?有印象么?”

女人只是摇头,半绺长发蔫蔫地贴在颧骨,露出伶仃的苦相。“我犯了什么错”

或许你没错。或许只是埃洛有病。

我走过去喂了她几口水,埃洛穿着一件透明的长雨衣从卧室出来,夸张地叫道:“你真正善良得让我感动!”

我叫他闭嘴,自己静静地看起他从便利店买回的科普杂志。

埃洛粗鲁地拽着女人的头发把她往厨房拖,她惊惶沙哑地叫喊求我救她,我告诉埃洛:“她说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