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秀一眼睛向下,怎么也不与我对上视线。

我收回手,“走路还一瘸一拐,翻起墙来倒不马虎。”

“不碍事,”秀一不甚在意,“以前更严重的扭伤也不是没受过,没多久自己就恢复了。我答应跟你走,怎么也得回来。”

“你什么时候扭伤了?”

“刚来的时候。”秀一说,“我甚至都没让你发现。”

放开扭伤的事不提,“你以为能一直隐瞒下去?”内衬袖口的血迹,指节的青紫,私下买药酒擦在伤处,我不可能一无所知,“你偏要去做亡命的营生。”

秀一听了我的教训,自己反成了大哲学家,“当你心里有了执念,再危险的事情也不惧去做。”他这样跟我解释。

“照这话来说,我应当表扬你了?”我疲惫地摆手,“去洗漱吧。该准备走了。”

秀一答应着“哎”,将要跨过门槛,我在他背后说:“你这回也许弄了个大案子,你真指望能瞒我一辈子?”

秀一脚步未停,我不见了他的身影,唯从门外传来他的声音:“那就能瞒一时是一时。

他是这样说的,然而能隐瞒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还要短得多。

我猜他自己也没料到,为了司令侄子的意外亡故,向来慢腾腾的当地警署竟能有这样动若惊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