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去了挺长时间。”
从昨天五点到今天,秀一没露过面,几个月来的第一回。猫梳理完毛发,伸个懒腰,灵巧地攀上围墙,跳到房顶,踩着瓦片缓慢地甩着尾巴踱走了。
“或许他也走了。”我自言自语。
最晚等到明日,明早九点再不回来,我真得到处找他。
当天夜里将将到凌晨三点,秀一终于回家,发丝湿漉、满身狼狈、疲惫不堪,看起来饿极了。我给他热了馒头和一碗剩下的菜,他吃得照样津津有味,不管馒头被水蒸气打湿,菜也热得不好看。
我倚靠桌边,俯视他快要埋进碗里发丝黑亮的脑袋:“你该解释一下。”
秀一扒饭的手慢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
他立即改口,“我不想要你知道。”
“秀一,”我说,“我用的不是玩笑的语气。”
秀一放下碗,“我只是在做生意。这笔买卖成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用担心开支问题。”
“我从没担心,”我点出,“只有你忧心忡忡,思绪过重,自己搅乱我们的生活。”
秀一用手撑住额头,隔绝开我的探视,“让你觉得不舒服,我道歉。”我看见他的手腕上一圈明显被勒伤的红印,还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