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母后可还记得小阁老?”容子矜道。
太皇太后端着的茶杯突然晃荡了一下,半杯茶撒了出来,她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宫女们吓得直接跪地。
“一个死了二十几年的人,记得的可没几个了。”太皇太后拿着帕子擦了擦手。
“永安三十八年三月,小阁老入李府做客两日,您可还记得?”容子矜又道。
太皇太后的手抖了抖,转头看着跪在面前的容子矜,脸上的震惊不假。
容子矜抿唇。
“你想知道什么?”她问。
“儿臣什么都不想知道。”摇了摇头,容子矜说。
“那你现在是在威胁哀家?”
容子矜闻言,再次摇头。
“吴家小阁老曾经也是名冠长安的才子,盛名一时。”容子矜说道。
“是啊!可惜你父皇杀了他。”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
“父皇待五哥不薄。”
太皇太后愣了愣。
“父皇待您也不薄。”
太皇太后绞着手中的帕子,仿佛想要搓掉手中的什么东西一样。
脏,脏得很!
“你可知这深宫里的女人啊,多如牛毛,享荣华富贵,却也忍无边孤寂。”她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