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会害怕她危险,而那些人……害怕她父亲会造反。
容子矜摇了摇头,不是萧靖柔拖累了他,而是他的身份舒服着他,他的学识禁锢着他。
八岁那年母妃去世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为了让自己被父皇记得,露出了满身的锋芒。
此后多年,他常常在想,要是自己当初老实本分一些,是不是今时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场面了。
只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而他,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萧靖柔不说话,侧头不去看他的脸,她知道自己的眼泪不争气,落了下来,她倔强得不想让他看见。
“很疼吗?”他慌张得走了过去,手掌覆盖在了她的膝盖上。
“这会儿不疼了。”她吸了吸气。“楚方已经给我扎过针了。”
容子矜不说话,只是半蹲着的身子并没有站起来,他贴在她的膝盖上,双眼的泪水从她的衣服渗透,她感受到了他温热的眼泪。
他就这么趴着,泪流不止。
他的阿柔,为何这么苦!
“你先前说的事情,我怕是不能答应你了。你寻赵文江来做吧。”她说。
“嗯,”容子矜应了一声。
“你答应带我去江南的事情还作数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