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传来一道打趣声:“七尺长?这位说书先生莫不是在说笑吧,那大弟子怎可能拉得动如此巨大的弓?”

“不过是个茶余饭后听听就罢的故事,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这本就是真的,我族内有一庶生的表弟去了磬苍山,据说在中域修习的时候,每天都要学这些。”

一楼大堂吵了起来。

景梵前方的男人朝向一旁,问:“云公子,你觉得这故事是真的吗?”

云殊华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应当是真的吧。”

那位友人慢吞吞点头,思忖道:“这大弟子为了救清坞山,竟是连命都不要了。他抛下了自己的师尊,可想而知东域域主这些年有多么黯然神伤。”

云殊华勾唇轻笑,喝了一口温水,并不接话。

“据传,那大弟子眉间有淡白色的莲花额印,瞧上去唇红齿白,有仙人之姿。故而这些年来有许多道修争相效仿,在眉间点上一点额印。”

景梵转着空了的瓷杯,忽听见斜前方青年的笑声。

“这与描花钿有什么区别?这些道修未免有点太疯狂了。”

故事听完,众人尚还意犹未尽。

云殊华在桌上搁下一块碎银,拂了拂衣裳下摆,站起身朝茶楼外走。

“云公子,”友人在身后问道,“明日的说书还来听吗?”

云殊华却说:“不来了,我只对这个故事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