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大发慈悲放过这些人的命,倒是可以,”卫惝勾勾手指,轻飘飘地说,“劳烦仙尊大人将你的问月交出来,若是一会打了起来,也劳烦大人不要用剑哦。”

问月是景梵的杀人利器,若是交出便等于受控于人。

这是要让他死啊。

沈棠离跪在地上,睁大眼睛道:“仙尊大人,只要你手上有问月,天下便无人能伤得了你!”

惊鹤的泪刺痛着左眼的伤口,也跟着哽咽道:“您不能,您不能答应,若是仙尊有个三长两短,整个下界要怎么办!”

一旁的卫惝却嫌他聒噪,把玩着手里剩下的镖,幽幽说:“再多嘴一句,右眼会被我生生剜出来的。”

所有人都在等景梵的回应。

他抬眸看了眼头顶上的响雷,右手挽了个剑花,对着一侧狠力甩了出去。

“呃──”

就这么随手一甩,竟然将一名魔修牢牢钉死在玉墟殿前的柱子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扔掉了剑。

卫惝双目微瞠,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

他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来人啊,都给我上!我倒要看看没了问月的剑尊能撑多久。”

霎那,几十名魔修带着兵器一齐围攻景梵。

这对于他来说不咎于一场羞辱,只因卫惝下令,不要夺了他的性命,至于其他的,皆可随意。

如此一来便与那些鬼市中的奴隶斗兽无甚分别,只不过眼前这场更血腥,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