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地说:“可以。”
可以由他手刃傅徇。
当日,玉逍宫将领带军叛变,与绯影军一同赶往东域。
魔界势力分崩离析,隐隐有崩溃之迹。
只不过,这种迹象没能在东域显现。
待到决战这天,日月同升,星轨失衡。
卫惝命人抓了沈棠离挡在身前,靠着手中的人质硬生生安然无恙地杀进了清坞。
与之同行的傅徇吹了吹手中玉笛上的灰,看着沈棠离那一副孤高的样子,心里盈满了不屑。
明明早已是他人手中一粒废子了,这人却泰然自若,无波无澜。
在这装什么清高呢?
蓦然地,傅徇回想起沈棠离从前给自己使过的绊子,暗自想着,一会到了景梵面前,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最好让他吓得尿裤子,原形毕露才好。
毕竟,这世上谁不怕死呢?
他转了转笛子,看着双手被缚却面无表情的沈棠离,上手用力在他的脸上敲了敲,直敲得他眼睑下一片青紫。
“世人皆说你是景梵的一条狗,呵呵,不是要一心护主么?怎么如今还要让主人看你的笑话?”
沈棠离缓缓勾唇,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痛感,回道:“傅宫主可要小心了,看家的犬得了疯病,可是会咬人的。”
“嘴硬?”傅徇的视线打量着他,手中窜出几道黑火。
“傅兄先别急,”卫惝笑呵呵地命人将沈棠离带下去,“这打狗,也要当着主人的面打才对。”
他轻轻拍着傅徇的手,递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