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树木,花丛假山掩映下,果真有几道黑影。
云殊华剐了他一眼,想说话又无法动作,只能跟着他亦步亦趋地向屋门处走去。
江澍晚带着他绕到屋后,二人举止亲昵,宛若好兄弟一般。
“只要你不露出马脚,他们便只会以为你我是来找傅徇请安的,”江澍晚低声笑道,“今夜卫惝同他会面,你难道不想听听景梵的近况?”
云殊华瞪大眼睛,那眼神好似正在骂他,后者却不为所动,悄无声息地走到某处死角,趁机带着他翻了进去。
两个少年在地上滚做一团,藏到床底下,静静听着室内的动静。
江澍晚的本意是想让云殊华认清当下的局势,不要再有幻想。黑暗中,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放开了云殊华。
这是在傅徇的屋子里,云殊华不敢轻举妄动,他伏在地面上,双拳紧握。
不多时,卫惝的声音响了起来。
“此事……已说定……你可千万……不能反悔……”
云殊华没听清,稍稍向外挪了挪,凝神去听。
“这是自然了,”傅徇沉声道,“不过,古战场什么时候可以交到我手上?”
卫惝嘲笑他:“你急什么,难不成你已经集齐剩下那三颗浮骨珠了?”
“如你所言,现在就差修补古战场结界所用的那颗,其余皆在我手上。”
“哦?”卫惝惊诧道,“可我怎么记得,你身上分明只有一颗珠子。”
“那日与景梵缠斗,我不得已才将手上的浮骨珠吞下,”傅徇娓娓说道,“其他两颗在殊华体内,届时一并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