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明显的骨裂声,玉笛尾处的魔气侵入青年的脑袋,他的右耳旁被凿出一个血窟窿。

云殊华连忙拽住傅徇的手腕,道:“舅舅慢着,不要杀他!”

眼看着斋青禾左右摇摆,失去浑身地力气,如一滩泥铺展在地上。

他痛苦地原地磨蹭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喊声,双手使不上力,手腕也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血。

云殊华飞扑上前,想继续和斋青禾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此刻神志恍惚,只能因为疼痛而哭号。

这样虽没死,却比死了还难受!

“殊华放心,他不会死掉的,这种神智不清的傻子,就是要一直活着才有意思。”

云殊华闭了闭眼,背对着傅徇不去看他,咬牙道:“他可是域主!你将他伤成这样,如何能知道玉令在何处?”

“唔,不要紧,傻了一个,审问第二个就是了。”

云殊华右手抬起,口中念起法诀。

傅徇看着他唤出佩剑,神色一凛:“怎么,你要为了一只蝼蚁违抗舅舅?”

云殊华手起剑落,血溅三尺,白皙的脸上沾着飞出来的热血。

斋青禾的血是鲜红色的,他正诧异地看着少年,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动手。

云殊华双手覆上斋青禾的双眼,心中一片清明。

殿上忽然响起傅徇的笑声。

“殊华,看来此人生前关系确实与你不错。”

“下一个,嘶──审问谁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