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域飞鸽传书而来的战况却与此提议大相径庭,傅徇发兵攻占南方数城,不甘中止。

景梵翻了两封便道:“明日起修书一封告知魔界,若是想自寻死路,那便清坞山上相见。”

说罢,他随手将这两封信丢了回去,视线转移,瞄到某个从未见过的信封。

样式与其他的不同,落款写着惊鹤。

景梵从中将其拈起,淡声问:“这是何时的信?”

风鹤抬头看去,待瞧见信函上的字迹,脸色一白。

这封信竟然这么久都没拆?

景梵察言观色,修长的手指慢慢撕开封口,道:“这里面是什么?惊鹤为何要修书给边境?”

“这是约莫三月前,惊鹤写给沈仙宗的求助信,仙宗大人怕是以为这封信是写给您的,便没有读,”风鹤深深地将头垂了下去,心跳加快,“这其中……这其中写的是殊华的病情。”

听到这个名字,景梵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面色冷沉下来。

“什么病情?”

“……属下也不知,”风鹤捏着案边的把手,指节泛白,瞧上去颇为紧张,“殊华,他好像生病了。”

景梵不再言语,利落地展开信,一字一句读完了通篇。

风鹤埋着头,不敢看他的反应。

殿外寂静了很久,很久。

景梵死死盯着信纸上的字眼,呼吸渐急促起来:“头疼欲裂……鼻衄血流不止……为何这件事,我一点不知?”

茶杯“哐当”一声清脆落地,打湿飘散在地上的书信。